左手摊开,手心里太过明显的伤痕,像根针一样刺进她的眼睛里。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转瞬,许念愤然,他是笨蛋么,竟然都不把伤口处理一下再睡,连药都没有涂一下,活该伤口发炎,引起发烧,烧死他算了。
虽然心里骂骂咧咧的,可是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心疼担心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阿澈,你醒醒……醒一醒……”许念轻拍他的脸颊,想叫他起来,可他的意识太过昏沉,墨眸掀开,仿佛蒙了一层白雾,茫然中露出明显的虚弱。
她只好扶他躺下,起身去了浴室。
浸透了冷水的毛巾叠成块状,敷在他的额上,借以缓解一下他的身体温度。
宫澈紧蹙的眉宇缓缓舒展,嘴唇干涸,起了皮,看起来实在跟他俊美无俦的形象不相符合,有些刺眼。
卧室里没有医药箱,得去楼下找找。
他这模样,许念可不敢多耽搁,急匆匆的出了房间。
昨晚,康伯将医药箱放在了楼下客厅的茶几上,她一下楼,便看到了。
许念拿了医药箱,急急上楼。
只注意着速度,差点和准备下楼的宫凌撞在一起。
宫凌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服,脚蹬运动鞋,崭新的毛巾挂在脖子上,这装扮明显是晨起起来跑步,锻炼身体的。
“怎么回事,宫澈受伤了?”
宫凌如黑曜石般闪亮的黑眸锁定许念手里提着的医药箱,她没受伤,那么只有宫澈了,可是,宫澈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许念嗯了声,说道:“嗯,左手伤了,他没有上药,伤口发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