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子外,贺恒感觉还没过一秒,乔然白皙的指节就扯着被子的一角,像只好奇的小猫一样从被子里探头探脑地露出了一双眼睛,然后又迅速地缩了回去,然后又探了出来,然后又缩了回去

就像是那种打地鼠游戏里面的地鼠。

这会儿,贺恒终于忍不住了,他都当了一天的缩头乌龟了,现在他必须要站出来。

在陆地上的时候不抓紧机会,否则到时候去海底找老婆吗?

追妻火葬场直接变成《海底两万里》。

于是他抓准了乔然某一次探头探脑的时机,猛地扯住了对方的被子,整个人欺身逼近将小鲛人堵到了角落。

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梁和深邃眼眸,小鲛人急忙转了个身面朝着墙角,好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局促。

就在这时,男人炙热的呼吸碰洒在他后颈,

“我不是他”

乔然知道贺恒不是。

但是一想起对方装聋作哑地说自己村里面被人疼没人爱的哑巴大柱,把自己骗得团团转,今天还故意装病害得他白掉眼泪,这一会儿,乔然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闷闷地说,“你是哑巴?”

贺恒:“不是。”

乔然更气了,“那你叫大柱?”

贺恒:“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