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看起来很随意,但却让捏着帕子的小鲛人紧张得后背都绷直了。

乔然的指尖在贺恒的牵引下,一点点地描摹过对方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起伏有致的喉结,最后停在了锁骨的位置。

明明干农活的不是他,可此时他的脸颊却烫的好像在太阳下暴晒了半个小时一般,连带着呼吸的节奏也被打乱了。

正在乔然愣神之际,贺恒松开了他的手腕,又在他掌心写到,

“这一片的稻田我收完了。”

对方的这一动作蓦地将乔然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吱吱唔唔地应道:

“哦好,谢谢你了。”

闻言,贺恒在乔然的手心写下几个字,“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回去。”

说罢,他走过去将最后几捆麦子扔进车里,随即自然而然地牵起乔然的手、与对方十指相扣,带着他往小屋的方向走去。

然而在两人没有察觉到的一处稻田后,正有人架着望远镜在偷偷观察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那人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长衫,袖口处用红色的绑带束起,一袭乌黑的秀发用发冠绑成了一个高马尾。

符韫玉的长相带着一股中性的美,但通过身形还是能轻易地分辨出她是女子。

她垂下双手的一瞬间,露出了原本被黑色望远镜撤档住的英气面容,一双狭长的凤眸看起来似笑非笑的。

见状,一暗卫模样的人立即凑到她耳边低声询问道,“殿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