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温良瑜仍旧像公务机器一样在批阅奏章,他看着下面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字,只感到好累,整人都好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这一周以来他都没怎么睡好觉,有候夜里最多只能睡两三辰,

但是他又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整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然后心脏就会止不住地抽着疼。

“陛下,”

就在这,耳边又响起了刘福源焦急的声音,温良瑜原以为对方应该已经了,却没想到他还在。

见状,他缓缓地抬起头,“朕知道了,等”

“陛下,”

这次,刘福源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他面,

“如果靖王现在在这里的”

听到“靖王”那两字的侯,温良瑜的眼瞳蓦地颤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搁下笔,随即又听对方接着说道:

“他也不会想看见您这样糟蹋身子啊。”

说完这句后,刘福源低垂着眉眼久久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神情。

他生怕自己触怒了皇帝。

过了良久,房间里才响起了一声很轻的回应,

“让人传膳吧。”

自那次南巡意外发生之后,温良瑜下了朝之后经常着着就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靖王府。

只是他再也没有进过那里,而每夜晚他都在无比冷清的养心殿中度过。

但温良瑜倒是叫人把那两只兔子搬到了自己的后院,两只兔子现在已经生了一窝小兔子,小兔子也都变得圆滚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