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母妃去世得早,在母妃去世之后,他又成了那个独当一面的少年帝王,学会了在所有人面前将自己敏感的情绪全都掩盖起来,
直到他遇见了贺恒。
有些情绪好像怎么藏都藏不住,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让他变得敏感又脆弱。
这一刻,温良瑜就这么抱着对方没有说话,他沉浸在贺恒温柔的怀抱里,对方结实有力的臂膀替他遮挡住了瘆人的寒风,周遭的世界也都安静了下来,那些烦恼仿佛也随之远去了。
一旁的刘福源在看到这一幕后立马识趣地退下去了。
他边走边自顾自地叹息起来。
往往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恐怕小皇帝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些时日对摄政王感情上的变化。
他不清楚摄政王到底是失忆了还是真的就完全变了个人,只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的这条路都注定不好走。
可人非草木,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抑制住自己的情感呢?
看着对方像个树袋熊一样扒拉在自己身上,贺恒大概也猜到了他应该是白天在朝堂上遇到了烦心事。
他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地抱着对方。
过了好一会儿,见怀里的人仍旧情绪低落,
“陛下,”贺恒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再这样下去,你的兔子要跑了”
“嗯?”一听到“兔子”两个字,小皇帝果然从他怀里微微仰起了头,露出了半张小脸。
见状,贺恒勾了勾嘴角,余光瞟了眼远去的小白兔,故意逗对方道:
“要是跑远了,跑到我的后厨房去了,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