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这么迫切地上谏要温良瑜赶紧扩充后宫、立后。
这后面牵着到的利益关系不仅是表面上需要有人延续皇室血脉这么简单,更重要的则是暗地里道的党派争斗。
看着眼前大殿中的这幅架势,温良瑜原本搭在扶手上的指尖蓦地攥紧,力道之大几乎就要硬生生地将那檀木捏出印子。
他尚且年幼的时候,便是独自一个人在这深宫中渡过的,在这里他感受不到人情冷暖,有的只是无边孤寂,他有时候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用来争夺权利的器具。
所以当他听到那些大臣们要他延续大魏的血脉时,温良瑜只感觉到生理性的反胃。
最后那日的早朝闹了个不欢而散的收场,只是大臣们依旧不会停下劝谏他立后的言论。
下了早朝之后,温良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乾清宫处理政务,而是漫无目的地在宫中走了起来。
在不知不觉中,他就走到了靖亲王府门口,当温良瑜抬头看到挂在殿前的那四个大字时,心中产生了一种颇为微妙的感觉。
明明几个月前这里还是他的噩梦,如今倒是成了他的避风港了。
他轻声地叹了口去,在殿门口踌躇片刻,最终还是迈步踏了进去。
温良瑜推开贺恒书房的大门时,里面的人却对这声动静毫无察觉,也没见人出来迎接他。
只见两个大男人背对着他凑在书桌前,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贺大人,您说的没错!”谢崇微侧过身,朝贺恒竖起一个大拇指,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大饼,含糊不清地说道:
“果然还是御膳房里偷来的大饼比较香。”
“呵,那必须的。”贺恒扬起嘴角,俊逸的侧脸上露出一个骄傲的神情,“御膳房里是做给皇帝吃的,这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