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及此处,他话锋一转,目光凿凿地看向贺恒,
“敢问贺大人如今可还知道‘诚’这一字是怎么写的?”
下一瞬,府邸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下人们皆停下了手下的活,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饶使他们没读过什么书,却也不难听出百里申时话里话外的谴责之意,对方这明摆了就是不给自家主子台阶下,铁了心地要责难他。
就在他们以为自家主子要勃然大怒时,
“啊,我知道。”贺恒却是朝百里申时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
““诚”不就是”
“点、横折提、横”
这一刻,屋里面的人们都瞪大了眼,用愣怔的眼神看向屋子那头正十分认真地教首辅怎么写字的摄政王。
而百里申时的脸都黑了,“”
假使他现在得重病正卧病在床,听了贺恒的这句话后,多半也能被气得从病床上跳起来。
就凭贺恒现在的本事,
死人能被他气活,活人能被他气死。
那一头贺恒还在继续,
“横、撇、横折勾、斜钩、撇、点。”
“这么写吗?”
末了,注意到百里申时如黑铁般阴沉的脸色后,他又加了一句,
“百里先生,是我刚才说的不对吗?可是漏说了什么笔画?”
“啊,这”
愣了片刻,百里申时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老夫所说的‘写’并非真的让贺大人告诉老夫如何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