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瑜接着他的话说道:“朕并非名医,也不懂病理,但依朕看,贺恒的失忆症不像是假的。”
说到这,他微垂着眼眸,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这些时日和贺恒相处的那些画面,
靠着对方胸膛睡觉的温暖触感仍旧历历在目,而贺恒低沉的嗓音好像又回荡在耳边。
察觉到自己的恍惚之后,温良瑜皱了皱眉,心中莫名燃起一股烦躁的感觉,他立即把这些思绪给赶出了脑海,
沉默了片刻,他再次开口道:
“只不过在此事未下定论之前,我们最好还是小心为上,”
百里申时点点头,“陛下说的甚是,臣与陛下所见略同。”
“在这些时日地反复思索之后,臣终于觅得一两全之计。”
“哦。”温良瑜挑眉,“先生请讲。”
“如今京城还在贺恒虎贲军的掌控之下,所以我们暂且还不能轻举妄动,但自从贺恒失忆的消息穿出以后,四方诸侯皆打着勤王的名号伺机而动,所以相对的,贺恒也必然会受到牵制,而边境事端前些时日便已平息,罗将军麾下的禁卫军仍旧驻守在那里。”
“所以微臣的计策便是”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闻言,温良瑜眸色一亮,“先生想说的可是,我们明面上试探贺恒这“失忆”的真假,而实际上,靠着四方诸侯对他的牵制,将驻守边境的禁卫军暗掉回京。”
“陛下圣明!”百里申时当即又弓着身,朝温良瑜行了个揖礼。
温良瑜又道:“只不过,试探贺恒这事,先生可知如今朝中谁还愿意冒此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