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附着的寒气,在他指尖凝成一颗颗小水珠。
在这喧嚣浮华中,那个男人,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许苏白的声音,仿若一束光,劈开了漫无边际的混浊晦暗。
他说:“需要管束的,是不怀好意,而不是美丽。”
云栖久蹦累了,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她们三人回到卡座。
云栖久一坐下,就找水喝。
许苏白给她递果汁,拿纸巾帮她擦汗,又给她披上外套,怕她感冒。
云栖久的气还没喘顺,胸口起起伏伏,喉咙干得不行,猛灌了一口果汁。
不小心灌得狠了,被呛了一下,几滴果汁好巧不巧掉到许苏白的胳膊上。
她边咳嗽,边连连道歉。
“没事。”许苏白毫不在意。
云栖久拿纸巾要帮他擦,在看到他右手臂的刹那,动作顿住了。
许苏白今晚一直没捋起过袖子,也就刚刚喝酒,身体发热了,他才把袖口卷至手肘,露出小臂。
昏暗中,可能看不太清。
但云栖久离他近,聚精会神,能把他小臂上的文身,看得一清二楚。
她没想到,许苏白竟然真把“已有家室,勿扰”这六个字,文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