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顾凯安的关系一般,关于我们的事,他不太了解,所以,他才会跟你相亲。虽然他令我心里不舒服,但我不至于太刁难他。”
云栖久认真听他说话。
既然顾凯安只是让他觉得不舒服而已,那么,真正惹他生气的人,是她。
风吹起几缕长发,遮挡了视线,她腾出一只手,把头发拨到脑后。
听到许苏白的声音,在猎猎风声中轻响:
“你说对我念念不忘,再也不会像爱我这样,去爱其他人……还说爱我爱得要死,把我的姓刻你戒指上……这才过了半年,转眼就跟别人相亲去了。”
他停了一下,有些怅惘:“云六三,不确定能否做到的事情,就不要轻易说出来,给人期待。”
风声太大,间或夹杂着往来车辆的引擎声。
他音量太低,音调没什么起伏,云栖久还得分出心神开车,是以,没能听清他的话。
只听到了“念念不忘”“去爱其他人”“戒指”“半年”“相亲”“期待”等几个模糊的字眼,很难拼凑成一段完整的话。
云栖久舔了下发干的唇,语重心长地说,“是,许苏白,以前我的确说过‘不会像爱你这样,去爱其他人’这种话。后来我跟别人相亲,打算重新开始,试着去爱其他人,是我食言了。”
她试图跟他讲道理:“但是,许苏白,我跟顾凯安见面那会儿,我跟你已经分开五年了。这么多年过去,我总不能一直陷在过去不出来。我还有自己的生活,我得向前走。
“难道,分开这么久,你身边有那么多优秀漂亮的女人,你就没想过,要找另一个人重新开始吗?”
“没有。”许苏白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说过会和你结婚,就没想过其他人。”
云栖久一怔,赶紧关了车篷,又封上车窗,隔绝外界所有嘈杂的声音。
在这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她强调:“那你有没有想过,分手后,要是我已经忘了你,不爱你了,怎么可能还会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