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壮观绮丽的画面,堪比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
云栖久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机拍照。
许苏白突然开腔:“反正都要去看心理医生了,关于我妈那事儿,你想明白了吗?”
她一愣,快门迟迟没按下去。
“那个时候,太过匆忙,而且我的情绪不好,所以没能好好地表达,很多话也没来得及说。”
许苏白没再瘫着,坐起来,右手托着她的手,拇指一点,帮她按下快门,记录这一瞬的波澜壮阔。
话在她耳边绕着:“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妈,一个是你。前者予我生命开端,后者许我共度余生。”
“我已经失去了我妈。”他说。
后面显然还有话要说。
他却只字未言。
她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般,百味陈杂。
该说的都说了,许苏白起身,伸了个懒腰,迎着朝阳的方向,长身鹤立。
肩宽背阔,个高腿长,单单一个背影,就很有看头。
他点了根烟,慢慢腾腾地抽着。
手肘支在围栏上,猩红火光乍然一亮,他拿开烟,手腕一翻,修长清癯的手指捏着根烟,看着特别漂亮。
烟雾飘逸,散在浓艳的霞光里。
云栖久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