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陪她看日出的人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云栖久掏出手机拍了一张日出照,然后在短信的输入框里敲敲打打,费了近十分钟,才下定决心,用新手机号把“对不起”三个字,发送到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上。
车子经过交战区附近,摄影大哥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惊醒,一行人战战兢兢的。
通过那一带,云栖久回首望了一眼,莫名有了底气,拨通余灯的电话,告诉她:“余灯,我成了一名战地记者。”
余灯觉得好笑:“我早就知道了。”
云栖久没解释自己那句话的意思,而是貌似不经意地说:“许苏白还会许愿‘祖国繁荣昌盛,世界充满love and eace’吗?”
余灯没料到她会问起他,顿了一秒才说:“会吧。”
“他现在怎样?”
“挺滋润的。”
“嗯?”
“遗产方面,他争到了大头,年纪轻轻就荣登亿万富豪榜。至于他妈妈那个案子,也已经水落石出了。”
“苏女士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苏阿姨有一个女学生,骄纵任性,恃才傲物。貌似是某些观念想法跟苏阿姨相悖,被苏阿姨说了几句,不服气吧,反正,她跟苏阿姨一起搭乘私人飞机回国的时候,动了些手脚。苏阿姨被人囚禁,创作了一幅又一幅画作,最终都被她冠以自己的名字,办了个画展,还搞私人拍卖会。”余灯说道,补了句,“真他妈不要脸。”
听了余灯的话,云栖久唏嘘不已。
在卡伦库待了两年,云栖久被调回时通社总社。
不过,出于个人原因,她最近暂停了工作。
e……早知道在初次相亲的路上,会遇到许苏白这块超级无敌拦路石,她还不如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