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落了一滴湿热,烫得他心脏一缩,有点疼。
“许苏白,”她埋下头,泪水洇湿了他的肩膀,“我好像……没有妈妈了。”
他背着她,慢悠悠地走在街上,路过一盏盏飞蛾环绕的路灯,途经一处处门窗紧闭的旧房子。
路边歪七杂八地竖着凌乱的杂草,不知名的野花在夜风中飘摇。
许苏白低声说:“我也没有妈妈。”
云栖久用力抱紧他。
两人在外面逛了十几分钟,云栖久的情绪缓和下来,许苏白背着她上楼。
在她那一层楼停了几秒,最终,把她背回了自己房里。
云栖久哭累了,倒在沙发里,半梦半醒似的,眯缝着眼,看许苏白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他洗完澡出来,没穿上衣,头发身体都还带着细密水珠,湿漉漉的。
水汽从浴室漫向房间,潮湿又暧昧。
许苏白拿了件干净的上衣,走向她。
见她昏昏欲睡,问:“你自己洗?”
她懒恹恹的:“嗯。”
“能站起来么?”他睨着她。
云栖久撑着沙发扶手,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