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
拧开房门时,她紧张到手心出了一层汗,心跳声清晰可闻。
她去到阳台,轻轻合上玻璃推拉门,给他打电话。
许苏白很快就接听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只有潇潇雨声在彼此的耳边回荡。
“我很讨厌别人放我鸽子,”许苏白开腔,打破寂静,“所以,等了一晚上,你都没来,这让我很恼火。”
云栖久默不作声,看着阳台外的滂沱大雨,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你应该听到了,”许苏白的音色偏冷,听不出情绪起伏,“我砸了一瓶酒,‘嘭’的一声,碎得稀里哗啦的。你知道那瓶酒多少钱吗?”
他那边传来打火机的“咔嚓”声,云栖久猜他在抽烟。
他顿了会儿,说:“其实也没多贵,十几万而已,但我觉得,这笔账,该算在你头上。”
十几万?!
云栖久大吃一惊,左手捂住了嘴巴,怕自己惊叹出声。
许苏白呼出烟圈,似叹非叹:“可一听你哭了,我他妈想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跑过来给你送牛奶糖。”
他的嗓音添了几分沙哑,挑逗着她的耳膜。
云栖久愣了几秒,鼻头一酸,眼睛再次起了雾,水濛濛的。
她靠着墙,缓缓下蹲,一手握着手机,一手环抱住自己的腿,语带哽咽:“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