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懒得没骨头似的坐姿,恹恹地瘫在沙发里。
周身笼着一团阴沉冰冷的低气压,气势慑人。
茶几及地面上的玻璃碎片,闪着锐利的光。
包厢悄然无声,众人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喘。
三个小时前,许苏白抱着一大束玫瑰,满面春风地走进包厢。
大家还以为是别人送他的,对他狂吹了一波彩虹屁。
直到看到他手背上一道绯红的细长口子,听到他故作满不在乎地说:“哦,不小心被刺划到了。”
才知道,那束玫瑰是他亲手包的。
也不知是要送给谁。
目前最值得怀疑的,便是论坛上与他传得沸沸扬扬的“清纯院花”。
其实大家今晚都玩得挺嗨的。
只是许苏白这个寿星公,似乎总不在状态,每隔几秒,就要瞟一眼手机。
如今,得到了那人确切的答复。
他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倾身,拿起茶几上的烟盒,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嗓音干涩:“蛋糕呢?”
乔陆一拊掌,“对对对,赶紧把蛋糕拿出来,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紧接着,立马有人把蛋糕摆上茶几,插上蜡烛。
烛光点点,包厢里彩灯闪烁,有人应景地播了一首《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