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你乖一点。妈妈要赚钱,没办法在你身边照顾你,教育你,这是妈妈不对。你大姨她也是想你以后有个好工作,才劝你去学医的……后来你不是自己改回来了吗?”
云栖久泣不成声。
其实她没必要出声的。
反正,她们对她做了什么,都是有经验的过来人为了她好。
周晴又交代了两句,终于舍得放过她了。
云栖久抹了一把眼泪,大口大口地呼吸,看着屏幕暗掉的手机,差点想一气之下把它扔出去。
她身上出了一层汗,凉风拂过,脖颈、后背都冷森森的。
少了周晴的唠叨,世界清净下来,身后隐约传来包厢的喧嚣。
云栖久抽抽搭搭地哭着,身体似是失去支撑,往右侧的墙壁歪倒,蓦然发现,在她斜后方,站着一个人。
许苏白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他背靠墙壁,低着头,后颈弯出一道弧,默不作声地抽着烟。
一只手抄在裤兜里,右腿微屈,叠在另一条腿前。
廊灯在他身侧印出一个模糊的影。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撩起眼皮看向她,摘下嘴里的半截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走向她。
云栖久往墙角里缩,脸转过去,拿不准他偷听了多少内容,反正,她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狼狈窘迫的模样。
但她还在抽泣,止不住似的。
许苏白站在她身旁,侧首,瞧着她瑟缩颤抖的瘦削肩膀,莫名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喉头堵着一口气,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