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诚:“队长,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姓裴的就是个纨绔子弟,他——”
话没说完,手机就被裴与屠抢走,“成副队?哈哈哈哈现在该叫队长了吧,我们家平墨因为一直在养伤,所以还没接受授衔仪式,新部队还在考量中,具体去哪儿还没定,毕竟是大功臣嘛,抢着要他的部队太多了,不过他离开鹰隼对你来说是好事,你这不就扶正了吗哈哈哈,我们俩结婚,这可是一辈子一次的人生大事,成队长一定要赏脸啊,你们已经不在一个部队了,E组规矩又大,神神秘秘的不让随意外出,嗨呀你们这能见一面少一面了,得珍惜——”
话没说完就被平墨黑着脸抢过了手机。
姓裴的前面说的还是人话,后面是什么?什么叫“见一面少一面”?不过裴与屠嘴巴虽然贱了一点,可对自家媳妇总是好脾气,被抢了电话也不生气——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让姓成的死心最重要。
裴助教心情大好。
通知了成诚之后,平墨便找个借口把裴与屠打发出去了。
裴助教知道媳妇是嫌弃他捣乱,但只要他肯‘昭告天下’,他就心满意足,于是哼哼唧唧抗议两句,就乖乖地滚了。
平墨想的却不是同一件事。
还没拿起电话,他便预感到卢烽不会同意这门婚事,毕竟卢上校是裴与屠的偶像,被自家偶像看不上,应该很伤他的心。
果不其然,在平教官说出结婚打算的时候,卢烽便强烈反对,直言“那个小子配不上你!我不同意!”
依着平墨的性格,打死也不会说出有损自己猛男形象的酸话,于是就很难向长辈解释“我们有多相爱”,于是最后只干巴巴道:“上校,我不会改变主意,您来也好,不来也好,婚礼的请帖都会给您送过去。”
卢烽气得边咳嗽边骂:“你翅膀硬了!不听我的话了!”
安安静静听卢烽骂完之后,平教官觉得死了大.片脑细胞,今天已经不想再跟任何人多费口舌了,于是给冷莉发了条短信,言简意赅:“莉莉,告诉你一件事:我近期结婚。今天忙,回头再细说。”
发送成功后,平墨调成离线模式,切换到游戏界面放松身心去了,独留冷莉一人疯狂尖叫。
——“我只是半个月没守在病床前,裴与屠?成诚?还是哪个心机A?啊啊啊啊啊到底是哪个小妖精勾走了平哥的魂!!”
小妖精裴与屠最近最忙成了一只巨型陀螺,走到哪儿都能平地刮起一阵喜气洋洋的风。
选日子、订婚宴、找婚车、做礼服、挑对戒、乃至蜜月在哪里度,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裴与屠大马金刀地坐在裴父裴母家富丽堂皇的客厅里,边看宾客名单边说:“爸你那边的朋友能不能精简一下,我定的礼堂装不下。”
裴总抗议:“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家,装不下你换一个酒店不就行了?咱家难道缺酒店吗?”
裴与屠:“可是礼堂太大,宾客们就看不清我媳妇的盛世美颜了。”
裴总陷入沉思:“有点道理。娶到漂亮的Omega是应该让客人们好好看看,这是咱家的门面。”
“咳咳咳!”戴女士实在听不下去这爷俩的肤浅论调,换了个话题,“鲜花的颜色你们商量好了吗?”
“什么颜色都无所谓,平墨不喜欢花。”
“胡说!哪有Omega不喜欢花的,还是把小墨叫过来,我直接跟他商量,你什么都不知道!”
戴女士作势就要去拿手机,却被自家儿子眼疾手快地拦下:“平墨现在忙着呢,好几个首长抢着要他,今天被越将军请去喝茶了。”
戴将军很不屑地从他的宝贝地图鱼身上移开视线,“老越打仗不行,抢人在行,告诉小墨,不去他那儿!学不着本事,还是第四军好。”
“第四军太远了!难道要他们小两口一结婚就两地分居吗?”戴女士用胳膊肘戳戳儿子,小声道:“别听你姥爷的。”
“我听见了!”戴将军扯着嗓门说,“别以为我年纪大就耳背!”
正在这时,裴与屠的军用终端响起,他神神秘秘地起身去接了电话,回来时一脸严肃,戴女士多顺口问怎么了,裴与屠只说是部队里的事,便拉着戴将军嘁嘁喳喳地说悄悄话去了。
戴女士没在意,继续跟自家老公热切讨论婚礼现场座位图的布置,裴总在老婆大人的密不透风的构想风暴里,只能听到儿子那边“防护网破裂异常”、“所以当初派平墨的时候谁也没通知”、“内部人员”、“名单给你”之类的只言片语。
等爷儿俩再回来的时候,神色都有些凝重,就在裴总有些担忧,而想开口询问时,便见自家儿子忽然一拍脑门儿,严肃道:“妈,有件事你一定要记住。”
一家人齐刷刷看向裴与屠,裴总甚至有些郑重地坐直身子。
裴与屠:“婚礼现场不要用红色或者金色的花!尤其是鎏金玫瑰!我对那玩意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