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想什么呢表情那么猥琐?”吕东望推门而入,“外头可真热,星城的夏天怎么这么长——卧.槽!!!咪.咪!!是咪.咪吗?”
“咪.咪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他看着肥噜噜糯叽叽的毛团儿,睁着眼睛说瞎话,“小可怜儿都瘦了,外边流浪吃不到肉吧,等着我给你买鱼去!”
吕猫奴一阵风似的刮出去,又带着一大份清蒸白鲢鱼刮了回来。
将鱼肉往茶几上一放,恰好挨着裴与屠买回来那份点心。
“快下来,吃饭饭咯嘬嘬嘬嘬嘬嘬!”
刚刚那顿饭只吃了一半,平墨就不得不离席变回猫,如今还真的有点饿了,他眼巴巴看着茶几上的食物,舔舔鼻子,又警觉地看了裴与屠一眼,见对方没有再突然抽风打猫的意思,才纵身一跃,跳到了茶几上,嗅了嗅鱼肉,然后……开始用爪爪扒那点心。
“想吃这个吗?裴哥,你买的?我征用一点哈。”吕猫奴边说边撕开包装袋,本想挑一个出来逗猫,哪知打包袋刚撕开,毛团儿的圆脑袋便整个挤了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三种口味舔.了个遍。
那速度,仿佛生怕屋里这两个人类反悔似的。
吕东望:“…………”
裴与屠:“…………”
再看平墨,已经叼.住一个粉红色的雪媚.娘,费力地往外拖,那雪媚.娘分量很足,满满的奶油和果肉馅料,皮又薄,尖尖的犬齿咬下去,便破了洞,根本拖不出来,反而蹭了自己一脸,毛毛上都是奶油。
吕东望:“不好意思啊裴哥,这下你没法吃了。”
裴与屠挺感兴趣地瞪着小奶猫,“猫还吃奶油呢?”
吕东望不怎么确定地说;“按理来说,猫是尝不出来甜味儿的,但它好像挺喜欢,连鱼都不吃了。”
“别的猫不知道,他应该尝得出来。”裴与屠看着吧唧吧唧舔.奶油的毛团儿说。
也就是半小时之前,这人还信誓旦旦地说奶油“甜腻腻的,有什么可吃的”,现在倒是撅着屁.股吃得够香。
啧,姓平的你怎么那么能装逼呢,明明这么爱吃,却要装出‘我们猛男才不吃甜食’的样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裴与屠在平教官毛绒绒的圆脑袋上,轻轻挠了一把:“傻不傻啊你。”
平墨没搭理他,埋头吧唧吧唧舔得飞快,奶油香浓细滑,草莓清甜多.汁,更重要的是,按他现在的身形,这块雪媚.娘就是‘庞然大物’,吃着实在太过瘾了!平教官越吃越投入,边舔.奶油边不由自主地发出愉悦的呼噜声,连尾巴尖儿也轻快地甩了甩。
平墨除了尾巴尖儿的一点黑色,通体雪白,糯米团子似的一小团,奶油倒是好大一坨,也是糯叽叽的乳白色,看猫咪吭哧吭哧努力吃的样子,萌得吕东望心都化了,伸手就要撸一把毛毛,却被裴与屠一巴掌打断。
吕东望:“?”
裴与屠理直气壮:“人家吃饭呢!去去去别捣乱。”
从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平墨的身份,他再也不肯让别人撸自家猫了,那可是他一个人的!
好在吕东望从小和裴与屠一起长大,深知这位爷脾气上来了不好惹,也不深究他到底哪根弦搭错,怎么突然也变成了猫奴,不让摸就先不摸呗。
却没想到,裴与屠的反常还不止如此,他居然还接替了挑鱼刺的活儿,一米九的高大alpha,曲着长.腿,弯着腰,掌心布满枪茧的大手握着筷子,微微眯着眼睛,以拆定时辐射弹的肃穆神态,一根根挑出鱼肉里的毛刺。
吕东望:“…………”
偏偏猫咪还不领情,在裴与屠把挑好了刺的鱼肉推过去时,它非但不吃,还嫌弃地转过身,只拿毛绒绒的圆屁.股对着他,愤愤地甩甩尾巴尖儿。
“啧,”裴与屠伸出手指,戳戳他尾巴根儿,“小东西还挺记仇。”
吕东望发现,自家舍友还真的一夜之间变成了深度猫奴,连隔壁几个教官找他打篮球都拒绝了,一整天窝在房间里逗猫。
不过一下午的功夫,裴助教差点没把猫给撸秃,毛毛揉得乱七八糟是基本操作,又是在猫咪柔软的白肚皮上埋脸吸,又是捏它粉嘟嘟的爪爪,把平教官烦得险些想跳窗而逃,只能不断默念“我需要他的信息素”以麻痹自己。
直到裴与屠捏住他的蛋蛋,问吕东望:“老吕,公猫绝育的话是不是要割蛋蛋?”
“对!现在倡导科学养猫,很多宠物专家都推崇绝育,裴哥,你想长期养咪.咪了吗?我知道附近就有家宠物医院。”
吕东望话音未落,原本四仰八叉、生无可恋躺平任撸的猫咪却忽然一个翻身,眨眼间从敞开的窗子里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