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助教不由分说地捂住老专家的嘴,强行用武力把人抬出去了。
等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家未婚夫正笑着看着自己,平墨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白白.嫩嫩明眸皓齿,笑起来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睛,只是依着裴与屠对他的了解,分明感受到那笑容里藏着一抹杀意。
“……你听我解释,我就是跟他一说,是刘医生自己非要查资料,也没多大事儿……但是吧,既然聊到这儿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找一找自己的原因?凭什么做.爱的时候半路就跑了,这本来就不人道……哎哎哎卧.槽别打脸……不是,平墨你这人咋这么暴力呢,除了我谁敢要你……手手手!祖宗你这右手可不能用力,医生叮嘱过,行行行你用左手打我不跑……”
最后裴助教可怜兮兮地把自己送过去,夸张地龇牙咧嘴:“轻点啊媳妇。”
平教官到底没绷住,被他那倒霉样子逗笑,彻底破功,情绪断了,火就发不出来,干脆摆摆手表示这事儿揭过,又被裴助教伺候老佛爷似的伺候回病床,才漫不经心地撸一把裴与屠那一脑袋刺毛,状似无意地问:“当初你真的以为我毁容了,还一定要……领证,为什么?”
“喜欢你呗!”裴与屠理所当然道。
“喜欢我什么?”平墨问。
这个问题困扰平教官很久了,他自认自己脾气又臭又硬,点火就着,这么多年来因为怀揣着巨大的秘密,不敢同人深交,养成了凉薄的性子,恐怕一辈子也改不回来……除了皮相还能入眼之外,几乎没什么优点,他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呢?
裴中校如果当年没有早早地弃文从武,再多读一读柔软的文学作品,就能明白这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他如今没有本事高度总结出来,于是认认真真掰手指头算平教官的好处:“你身手好,又有责任、有担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平墨有种自己正在表彰大会上听领导讲话的错觉,仿佛下一秒姓裴的就该掏出奖状来了。
就听姓裴的话锋一转:“你脾气暴躁,还暴力,这就不用我多说了,而且有时候挺双标的,对Omega特别好,还护犊子,对了你自己明明就是个Omega,还特别会招蜂引蝶,像个海王渣男,办事也挺差劲,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平教官越听越觉得自家未婚夫平时挨打一点都不冤,对他暴力还真怪不到自己性格暴躁上,都怪好好的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就在平教官怒气值再一次被刷满之前,裴与屠总结道:“这些都是你,只要是你,无论优点缺点哪一点,我就都喜欢。”
平墨:“……”
“特别特别喜欢。”裴与屠强调,“你毁容也好,性格变了也好,只要是你 ”
平墨忽然倾身向前,勾住裴与屠的脖子,唇.瓣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