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朗扯了扯唇角,将眼镜摘下,面向平墨:“眼周围的神经密集,我为了视力着想,没有做祛疤手术,看得到吗?”
平墨望着他的眼睛,缓缓叹口气,“你……都过去了。”
又是这四个字,乏善可陈,连安慰人都不会。
龙朗却很受用,很亲热地揉了揉平墨的脑袋,“还和小时候一样笨。”
平教官紧紧皱起眉,本能地抵触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却捏住那合金瓶子,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不动声色地从龙朗的“魔爪”下挪出来。
下一站就是白洞的大本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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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与屠抵达那座公共信号发射器时,却没了头绪。
他自然是没有弹弓等人恭候在那里等着接的,正一筹莫展之际,接到了戴老将军的电话。
老将军一开口就直接骂人:“为什么这两天都打不通你的电话?连军用终端也离线屏蔽,你是想造反吗?你在哪里?”
裴与屠倒是镇定,等老爷子骂完人,才不疾不徐地交代了这几天的大致行程,当然,隐藏了具体坐标,最后说:“总有人还会去白洞,我在这守株待兔,亲自把平墨带回来。”
戴将军气得大吼:“你一个人去白洞?难道就不怕死?”
而裴与屠一句话便浇灭了老将军的怒火,“你不也是把他一个人送去了白洞?还明知姓龙的变.态对他有非分之想。平墨就不怕死吗?”
“…………”
通讯器那头沉默许久,戴将军似乎叹了口气,“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是个合格的军人,我尊重他的选择。”
裴与屠:“那您也尊重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