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裴助教把电灯泡关进机甲车里,才笑着凑过去问:“平墨,你刚才夸我什么?”
平教官无意识地抖抖头顶猫耳, 恼羞成怒地说:“没什么!”
裴与屠:“我听见了,你夸我可爱。”
平墨:“……”
“我上一次被人夸可爱, 还是上幼儿园的时候,打从小学起,我就是打遍全校无敌手的问题儿童了, 越长大越烦人,青春期之后更是压根和‘可爱’扯不上关系, 你还是这么多年头一个夸我可爱的。”
“……”平墨别过视线,“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烦人。
裴与屠得意道:“敢夸我可爱, 如果不是你瞎了, 那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谁他妈跟你是情人。”
裴与屠高声道:“我们都已经睡过了!”
平墨下意识往车窗里看了一眼,弹弓闪电般扭过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平教官额角跳了跳, 后颈泛着可疑的红,咬着槽牙,压低声音说:“裴与屠,你要不要脸?”这种事是能扯着嗓门到处宣扬的?
裴助教很干脆利落地回答:“不要!”
并裂开嘴,龇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居然笑出了些阳光青春的味道。
平墨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觉得这人虽然糙了点,脸皮厚了点,可五官是英俊的,尤其笑起来,很有感染力,好像什么不开心的事都能被这笑容冲淡。
……为什么他越看裴与屠越顺眼,该不会是完全标记的副作用吧?
平教官没有认真上过生理卫生课,对AO的两性知识颇为一知半解,也不敢妄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