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着,下一刻,炸弹哥便亲自来到平墨面前,接收“战利品”。
已然伤痕累累的“战利品”平墨柔柔弱弱地倒退两步,像是害怕极了,炸弹哥见状,却心情不错,嗤笑:“还真是个美人儿,难怪我家先生吩咐不准伤了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如果划花了,谁不心疼?”
平墨视线却越过他,浓黑的长睫毛遮住了漂亮的灰蓝色瞳仁,炸弹哥看不清他的神色,也转过头,“哦,你那个姘头?已经被抓.住了,私心吧。”
平墨不动声色地朝裴与屠摇摇头,而后吐出一口气,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掐了一把大.腿处的新伤,登时疼出了生理性泪花,再抬起头时,一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已经噙满了泪,像是绝望到哭了,问:“你们家‘先生’说给我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若以演员的标准来要求,平教官的表情控制其实只能算勉强及格,但好在演技不够颜值凑,这么一张俊秀的小白脸,哭起来便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亡命徒”们统一被迷惑了,炸弹哥也放松了警惕,“想知道?我带你去看就行了,就在前面。”
“至于你那个姘头,嘿嘿,”炸弹哥一笑,“让他长长见识,再杀也不迟。”
平墨已经悄悄伸向自己腰间够武器的手,又慢慢松开,不动声色地和同样被“俘虏”的裴与屠交换了神色,便乖乖跟着他们抵达传说中的“惊喜”所在地。
眼前是个和遗荒基地其他地方的旧工业装置差不多的金属遗骸,可炸弹哥一声令下,手下们撤掉了伪装。
裴与屠本以为还会看到一束令人作呕的鎏金玫瑰,没想到自己的想象力还是贫乏了,这不是一束,至少有上万朵。
那是个被花朵装饰的飞行器。
“操。这品味也太恶俗了吧。”裴姓俘虏确定自己确诊了“鎏金玫瑰过敏症”,看到这玩意就想吐,还想揍人,巴巴地把目光投向平墨,意思在问“现在可以动手吗?”
平墨却依旧稳住,“这是什么意思?”
炸弹哥:“我家先生家里出了点事情,实在走不开,所以让我带你回去。”
“去哪儿?”
“带你回家。”
又是这句话,裴与屠已经忍不住想揍人了,正在这时,一阵甜腻的Omega信息素味道忽然在空气中爆开。
毫无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