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河细致的用手将鲜血擦去,她的手指很凉,像冒着寒气的冰,触在他伤口处,痛意消减了不少。
“你忍着点,我帮你取下来。”
半响,王清河用手晃了晃,有些好笑:“怎么,傻了吗?”
金隶浅色的眸子微动,说:“没有,你取罢。”
王清河唇线微扬,手指间流动着灵气,捏着锁链,轻轻一错,铁链就分开了。王清河托着锁链的一半,另只手缓慢的把钢针抽出。金隶感觉身体里的一部分被抽离出来。
哐当几声,锁链被王清河扔在地上,她伸出手,擦了擦金隶额上冒出的冷汗,温柔的问:“金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啊?”
不详的预感在心中弥散开,金隶望向她,浅色眸子里波光粼粼。
王清河理了理金隶额前的碎发,望向闪着幽光的忘川河面:“你从未告诉过我,你就是无名啊,忘川河中孽债累累的恶鬼,怎么配和神明在一起呢?”
王清河唇线扬起了恰到好处的弧度,明明是很灿烂的笑脸,但那清隽的眉眼中,浮现出赤/裸/裸的鄙夷和不屑。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只把骄傲的瘦削的下巴暴露在他面前。
“你……这是在侮辱我。”王清河缓缓说道,字字诛心。
金隶伸出手,轻轻勾住她的手指,说:“我不想骗你,我生于污秽,长于幽暗,没有父母,没有名字,这副身体是我借尸的容器,金隶是我偷来的名字,你是金照山高高在上的神祗,我们之间隔了千千万万里。我什么事都没做错,唯一做错的,就是爱上你,一步步的接近你,是我亵渎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