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丫头在他身后喊:“我和你打一个赌,一个月后,我来看你,如果那个人还没来的话,你就得给我免费打工,如果她来的话,我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体。”
秦胜广没作声。
黄毛丫头挑衅道:“怎么,你不敢?”
秦胜广最受不得激,急忙回过头,青白的脸扭曲得可怕:“谁说我不敢?”
后来,秦胜广才知道黄毛丫头开了个民宿,还是个不大不小的老板。
王清河曾经问过秦胜广,为什么这么傻,彼时秦胜广正在给大福缝衣服。尖细的针老是钻进他的手指里,他穿针引线,故作深沉说道:“你懂什么,有些人你遇到了,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那时候王清河还小,一边忙着捉鬼,一边忙着背课文,听完戳了戳大福的脑袋:“你懂嘛?”
大福摇摇头,秦胜广在心里想到,一个丫头,一个小子,能懂什么?
车笛声把秦胜广从回忆中拉回来,他迅速跑出门,坐到车上。王清河坐在驾驶位,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油门一踩,急速离去。
车一直往偏僻的地方走,宽阔的四车道逐渐变成两车道,又从两车道变成蜿蜒曲折的一车道,直到完全变成土路。两侧是绵延不绝的树影,笔直的树干穿插在或稀疏或浓密的树叶中。
终于行到一个较为平坦的地方,树林里散落着几只帐篷,好几只都贴着十字。王清河刚到地方,熄火下车,其中一个帐篷的帘子便被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