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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的指尖抵着男子的额头,相接处有滴鲜而刺目的血,是整幅画最特殊的地方,只有那里有颜色。

王清河抽出张灵符,没加持神力,揉成团,丢过去。那片墙就像水面一样,波动了一下,纸团穿过墙面,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很快,墙面恢复平静。

“虚景?”王清河正觉得奇怪,突然听见啪得一声,是人猛拍桌面的声音。

她看回去,老爷子不知怎的站起来了,原本就严肃的脸,怒目圆睁,横肉凸显,好像在面对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

而他对面,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扎着两只小辨,手里抓着只草编的蝈蝈,表情又惊恐又害怕。

王清河看她眼熟,眉眼很像樊依然。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就吃饭,不准做其他的事情,家规呢,你忘得一干二净!”

王清河看他年纪,猜测他可能就是樊家老族长樊宇泽。

他毫不留情的怒骂,就算五岁的樊依然还听不懂,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虽然,她只是在吃饭的时候玩了一下蝈蝈。

樊依然浑身都在抖,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这时,旁边的小男孩突然走向她,抢过她手里的蝈蝈,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把这个樊依然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玩具,用力扔了出去。

“爷爷,小樊不是故意的,她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樊玉泉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