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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可有小半年没来客人了。

她声音很小,夹杂在凛冽的风雨声中,像是武侠电影中杀人卸货的黑店小二,不小心暴露了身份。有几个女同学听见了,心里立即就毛了,小脸涨得通红。

好在戴眼镜的男生看起来见多识广的样子,让她们不要声张。

民宿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设施齐全且干净,甚至比一般民宿都讲究得多。

他们住在二楼,店员贴心的给他们找了几件干净衣裳,说了注意事项,就又回楼下大厅待着了。

他们一行两个男生,四个女生,两两一间,柳明明和戴眼镜的男生住在一起。

收拾完,把衣服放进烘干机里,大家也就陆陆续续睡了。

屋外妖风呼啸,怕打着薄而脆的玻璃窗,似乎有恶鬼在雨中张牙舞爪,大院民宿一灯如豆,在这满天雨箭中岿然不动。

黑暗中,柳明明睁开双眼,那双眸子似乎和白天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

他蹑手蹑脚的起床,确定同行的人没被吵醒,从书包里层取母亲写的信,悄悄出了门。

整个民宿呈回字,中间一溜儿天井,雨滴密密匝匝,就算是廊道上的灯彻夜亮着,也看不清天井里面有什么。

此时格外冷,风像是无数条阴冷的小蛇,直往人袖口里钻。

柳明明打了个寒颤,要不是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到了大院,必须第一时间去找王清河,还不能让他身边人知道,他晚上一定不会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