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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紧握成拳,开口的声音充满压抑,听起来难免沙哑,“仪式,起。”

三个字落下,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停止了,崖壁上跃动的火光停滞住。须臾之后,山洞里气流涌动,全部朝着血红色彼岸花的花心涌去。

盘腿坐在祭台周围的九个白袍人几乎同时割开自己手腕上的动脉,鲜血顷刻间奔涌而出,喷洒在花蕊连接的凹槽里,顺着花蕊的诡计,流向彼岸花的花心。

血红色的彼岸花随着血液的涌入盛开地越发灿烂,其上的血色仿佛实质一般,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

祭台像是有生命一般,源源不断地吸食那九个白袍人的生命。

不过几分钟,竟是将九个白袍人吸成了人干。白袍人倒下了,他们双眼圆瞪,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死亡没让他们产生任何恐惧,生息尽失时,他们的眼中虔诚不变,癫狂不改。

这九个人为了复活“神明”而死,可余北光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他们,注意力全部都在祭台上。

“咔咔咔。”

吸饱了血的彼岸花上接连不断地发出声响,而后向两边打开,一张石床从祭台底下升了上来。

小路易就躺在石床上,他双手放在小腹上,眼睛还是睁着的,可是湛蓝色的瞳孔里却看不到任何神采,若不是微微翕动的鼻翼证明他还活着,就跟死了一半。

余北光和山洞里的其他人纷纷朝祭台上的小路易跪下,嘴里念念有词,唱着复活的祝词,如巫者的呢喃,令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