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敏禾更急了:“那得多久啊?再不回来新赛季怎么办?你们去年第一次参加青年组就拿了好成绩,不少人都把你们当这一批里的种子选手,都等着看你们新赛季的表现呢!”
“你别急,青年组不是还有其他选手吗,去年亚军那对,国际大赛只有一个名额,本来也轮不到他俩上啊。”周嘉阳道,“国内那几个比赛也就这样,再说那时候他肯定也回来了。”
“国内比赛也重要!不先在国内拿第一,哪来机会去国外比?恢复训练、编新舞,这些等他回来还来得及吗?”
道理周嘉阳何尝不知道,但他只能安抚范敏禾:“新舞蹈可以先编起来,映雪先把自己的部分练好,冰年等他回来再学。他学起来快,问题不大。”
范敏禾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心里觉得这个赛季的比赛估计指望不上了。
她虽然保养得好,但到底年龄上来了,纹过的眉毛和年轻女孩没什么不同,眉心的皱纹却透露出一个中年女人的真实年龄。
姜映雪便一个人先为这个赛季的比赛做准备,她也开始期盼沈冰年回来。
以前他在的时候,似乎只会一个劲儿地烦她;现在他出国了,又仿佛事事处处都在对她强调沈冰年存在的重要性。
她把这个感受跟周教练说了之后,周教练用很深沉的目光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所以,小映雪以后要学会珍惜呀,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
“教练,虽然你现在这个表情我开玩笑好像不太合适,但是真的莫名让我想起小美人鱼的祖母,就是跟小美人鱼讲关于海面上的故事那个……”
《海的女儿》这篇童话,周嘉阳比她熟,之前给他们编舞蹈时就是他选择的这个主题,后来两个孩子才去专门精读了。他想了想说:“好像这么形容确实还挺贴切。”
姜映雪就想到,虽然《海的女儿》说的是关于小美人鱼的故事,可是小美人鱼的祖母也许在很多年之前,也经历过许许多多或惊心动魄、或细水长流的故事。
只是大家往往关注尚未发生的故事,而那样业已成为过去的人物,终究会被海的浪潮掩盖而可有可无起来。
姜映雪也更关心现在。
她迫切地想知道沈冰年那边怎么样了,她不知道那个指挥大赛有没有什么更具体的名称,只好笼统地搜索“指挥大赛”或“国际指挥大赛”,结果跟两个月前一样,有效信息只有沈冰年在国内拿了第一,以及一位华裔演奏家发的一条中国小指挥参加比赛的消息。
那位演奏家发的内容还配了照片,看起来像是偷拍,但确实是沈冰年,站在音乐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