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的痛感逐渐蔓延全身，熟睡中的赖瑶不自觉地蹙起眉头，表情有些痛苦。四月抬起头, 撑着手肘侧身看她，“很痛吗”他喃喃自语，星眸染上迷茫，骨节分明的手伸向她紧蹙的眉毛，犹豫了会儿，缓缓帮她抚平。

见赖瑶的睡容又渐渐恢复了安然，四月转眸看向方才他的獠牙在她脖颈上留下的印记，两个小洞突兀地出现在光滑细嫩的皮肤上。他伸出拇指在那处轻轻按压，再收回时，大拇指上就沾染上了血滴，他用食指搓了搓，很快晕染开来。他的眼神暗了暗，伸出舌去舔，还是腥腥甜甜的。星眸本已散去几分的猩红再次蔓延开来，席卷了整个瞳孔。目光不经意触及了不知何时半敞开来的连衣裙，藏在连衣裙下一小片滑嫩的肌肤和迷人的锁骨。他抬起她的一只手，獠牙扎入微微陷下去的肌肤，感受到鲜活香甜的血液不停歇地涌入喉间，他沉浸在其间，都没发现赖瑶何时睁开了眼。

赖瑶是被手臂上的鲜血活活抽离的痛给痛醒的，与此同时脖颈间残留的麻木的疼痛也在提醒她刚刚发生了什么。杏眸讶异地瞪着少年近在咫尺的头颅，失血过多也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这是什么？

吸血鬼？

赖瑶的杏眸微微眯起，回想着四月的行为举止。

他的外表和正常人无异。有呼吸。也能正常暴露在阳光下。

单单从这些方面看来，都与吸血鬼的特点搭不上边。

赖瑶斟酌着开口，声音虚弱，“你嘶”许是被吸得狠了，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声音惊醒了四月，他抬起头，星眸里猩红一片，嘴角还沾着一丝血迹，有些刺眼。赖瑶下意识撇过了头。

四月舔了舔嘴角，目光紧锁着她的一举一动。“晚上好，小姐。”

“vapire？”赖瑶直截了当地问出来。

四月没有正面回答，“小姐很好奇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