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霞在黄昏中往鱼塘里洒下一把鱼饵,倚着长椅懒懒的回应她弟弟,“你在说什么呢,京城内的女先生统共就那几个,如今都在别人府上教学着,我到哪儿去给你找人。都说在别人府上,我给你找了,那不是从别人哪抢的,得罪别的府怎么办。”
能当先生的女子,自然也是出身不凡,半路有可能家道中落,或是宫中出来有些学识的,这些女子品性都很高洁,可能一生都未打算成亲,就如同道姑般,身边养着两个童子。
有名望的便会被请到贵人家里给家中的贵女教学,条件苛刻也难求,有的好的会常驻别人家里,一直到生老病死,贵人家里自然会为安排人给她养老送终。
季红霞眼一斜,“倒是你,在搞什么鬼呢,无端端的请女先生做什么,俆娉家里不就有一个,你要替她请啊?那倒用不着,你若是帮别人请,不如叫俆娉帮你啊。”
季同斐腆着脸上去,“阿姐,你是第一天认识俆娉吗,她要是知道我是帮别人向她讨女先生,她会怎么对我?不用想了,我早食传信过去,怕是吃的还没咽下去,她就已经拿鞭子过来抽我了。”
季红霞被他逗笑了,拧着他手臂上的肉,力气没轻多少,疼的季同斐龇牙咧嘴,“说,是给哪家的小娘子请的,不说清楚,我就替你去给俆娉说。”
季同斐连说:“真不是我,我也是帮人家呢!”
“谁?”
“谢狰玉。”
不多几日,王府的门前来了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