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胭雪与段鸿的关系,也让他犹如被戏耍般感到气怒。
谢狰玉冷笑过后,才想起其实有一回,胭雪是同他说过这事的。
也是那时他让三津去查了,没有深挖,他没当回事,“我没有信她,以为她痴人说梦呢。”谢狰玉轻声道:“不过床笫之间的事,哪有人会真的当真呢。”
他气怒过后,返回来与三津一件一件的回想,“那日在庭院折梅花,她其实就已经与段鸿说上话了吧。”
这折子里也是有写的,现在由谢狰玉自己想起来,颇有些可笑,“她当时怎么说来着。”
三津:“……她否认了。”
谢狰玉挑起眉眼,怒极反笑的拍了下手,宛如盛赞般道:“还不承认,到头来,趁我不在私底下与段鸿联系,这是耍着我玩吗。”
三津听出他话语中阴鸷的寒意。
谢狰玉盯着地上的情报折子,沉声幽幽的道:“好一对父女情深,我不成全,岂不是要遭天打雷劈。”
三津皱眉,“世子慎言。若世子想,我这就去把人带回来让世子处置。”
谢狰玉却无情地道:“我还要她做什么。”
他缓声轻慢的说:“这样忘恩负义的东西,不要也罢。”
一声春雷,惊醒了沉睡中的胭雪。
她抱着被子坐起身,睁眼才发现天已经亮了,那声春雷不过是她梦里想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