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狰玉从屋外进来,身上鸦羽般浓黑的披风沾上风雪,他解了绳子三津便将它拿走了。
胭雪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就知道他应当是出去与赵荣锦他们吃酒去了。
他可真是百无禁忌,谢修宜明日成亲,他作为世子也作为谢修宜的弟弟,不说明日陪同一起去迎亲,也不该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外出还与人鬼混。
院墙外的管事声音又响了。
谢狰玉眼神一冷,胭雪就知道要不好了。
果然三津出去训了管事一番,让他不要扰了世子清净,谢狰玉往她这边的榻上一躺,团圆儿便从胭雪的腿上下去,跳到谢狰玉身上去。
胭雪感觉一轻,把桌上她今日写的字拿起来给谢狰玉看,“世子,我写的字是不是大有长进了?”
谢狰玉瞥了一眼,意味不明的哼了声。
胭雪看他懒懒的,便知道他现在心情应当不怎么好,于是凑过去卖傻,“世子怎么不夸夸我?我今日练了世子的字,自觉已有几分相似了。”
她说的相似,实际上还差的远,谢狰玉被她强行打起精神,说话便不大客气,“昨天夜里没睡好,还发梦?”
胭雪已经对他这些话感到不痛不痒了,回应道:“世子昨夜怎么弄的我,都忘了吗,哪还有力气发梦,就算发梦,我也只想梦见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