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那道视线扫过来时,俆娉身上发凉,后知后觉的想起他的威名,怪自己为了气季同斐,一时收不住嘴。
被所有目光看着的谢狰玉稳如泰山,他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不换。”
突然感到心安的是胭雪,她刚才一颗心都到了嗓子眼了,还好谢狰玉这回没把她让出去。
就算她跟了这位贵女,也只会像在段淑旖身边做个梳头的婢女,比不上她最亲近的贴身女侍,价值不如跟在谢狰玉身边的大。
俆娉猛然被拒绝,面上一僵,再看趴在谢狰玉怀里的胭雪,衣袖一挥,冷冷呵斥,“玩物!”
“不换就不换。”
她转身往外走,徐翰常担心他阿姊,连忙跟过去,季同斐倒是替她同谢狰玉赔罪说:“莫怪莫怪。”
他们都是对谢狰玉说的,没有一个是真正对胭雪有歉意,哪怕被骂的人是她,听见那声“玩物”时心头一震,面露受伤,忍不住将脸都埋在谢狰玉怀里。
只有察觉到衣襟湿濡了的谢狰玉往下扫了两眼胭雪,才知道她正趴在他身上委屈的在默默流泪。
他将脸凑近她,这回换谢狰玉的唇碰到胭雪耳朵低声道:“如何,这滋味可还难受,心还野吗?”
胭雪身子僵住。
谢狰玉深沉缓慢的嗓音流入胭雪耳中,“你以为谁都像我那般,处处容你?”
他话毕,又拉开距离,抬头对季同斐冷声道:“光说赔罪有什么用。”他拍着胭雪的背,指着她说:“虽是我的人,但此女心性颇傲,敏感多疑,如今伤着了,你替我拿什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