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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南满铁路事件后,月国迅速的侵占了东北,大江南北的学生青年同仇敌忾,纷纷上街集会游行示威,向中央提出要求。

严怀音听出这是总统王振鹭的声音,她听出这段话隐晦的意思,不由有些诧异的看向身旁的薛善,微微皱眉道:“你不是说达成协议一致对外了吗?怎么我听这话不是这个意思呢,或者是我理解错了?”

薛善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其实……大姐夫还在犹豫,这几年国内连年灾荒,内战又不断,从军事上来说,他没有能力和信心去跟月国打仗,一旦败了,他可就是千古罪人,我能理解。”

严怀音顿时有些气愤,忍不住咬牙骂道:“懦夫!”

薛善摇头:“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严怀音瞪了他一眼,“一丘之貉。”说完转过身躺下。

薛善无辜连累被骂,好笑又无奈的看了他太太侧躺着的背影,他重新换了台,无线电里传来二胡声,安静的卧室里,响起梅大师的京剧。

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土家。

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

没缘法,转眼分离乍。

转眼过了两天,严家一家人准备回老家安葬严父,还好天气冷了下来,否则严父的尸体想要运回老家还不易保存。

严家老家在苏杭,薛善要带着严怀音去建宁,有一段路程同路,严怀音为了多陪严母一会儿,打算跟严家人一起先坐船,然后到了镇江再转火车去建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