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音昨夜一夜没睡着,早上起来便有些头重脚轻,肚子隐隐不舒服,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到底休息得不放心,起来去了前厅。
灵堂已经布置好了,棺材也已经停在中间,大哥跟手下交代外面生意的事,四姐夫指挥下人摆放蜡烛,严怀音看了一圈,唯独没见二哥严思义的身影。
四姐看见她,抱着孩子走过来关心道:“你出来做什么,去房里休息休息吧。”
严怀音问:“二哥呢?”
四姐顿时就拉下脸道:“刚才下人看见他在房里呢,都到了这个时候,二哥真是……”
严怀音皱眉:“我去瞧瞧。”说着往后院廊檐下走去,却瞧见二哥偷偷摸摸的朝严父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很迅速的将小盒子藏进外面宽大的风衣里,然后低着头匆匆忙忙的绕过花园假山,朝大门口走去。
二哥去父亲房里拿了什么东西!?他这是要去哪儿?见他逐渐走远了,严怀音只得赶紧跟上去,却见二哥在大门口招了一辆黄包车坐了上去,她也赶紧招了一辆坐上去,紧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吴有喜和他太太刚听说严父去世的消息,坐在轿车里去延公馆的路上,他手指放在膝盖上,看着车外的风景,忽然看见坐在黄包车上的严怀音,眼神一顿,看了一眼旁边的太太,见她没注意到严怀音,便对前面司机道:“停车!”
车子倏地停了下来,他对旁边的太太道:“我有点急事,你先去,我等会就来。”说完,也不待对方回答,便打开车门下了车,给了司机一个眼神让他开走。
他则转身招了一辆黄包车,让车夫跟在严怀音后面。
车夫拉着严思义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来到一栋比较冷清的地带,一栋二层的小公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