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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听见这个称呼微微皱眉,开口道:“已走了两个时辰,稍作休息罢。”

使者朝驾车的奴隶以及后面的士兵挥了挥手,队伍停了下来。

女人提着裙裾走下车来,呼啸的北风吹得乱了头发,深秋的风已经发凉了,她眯眼看了一眼远处,几年前出嫁时也是深秋。

女人慢慢的往一座小山丘后面走去,站在山石后面,伸手拔下头上的发笄,长长的青丝倾斜落下,她手指摩挲着手中的发笄,温润的羊脂白玉,发笄的一头雕刻着线条流畅的凤凰。

女人拿着发笄的一头在山谷的岩石上摩擦起来,一点一点,发笄被磨得越发的尖锐,她沉默着拿手指摩挲着尖头,后面传来使者的叫唤声,女人握紧发笄,倏地一下插进自己的喉咙里……

严怀音忽地一下子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梦境太过真实了,剧烈的疼痛,温热的血液流出来……怎么做了这样奇怪的梦。

屋子里就她一个人,已经十一点过了,薛善昨天说今早要出去办事,她睡得这样死,他什么时候起来她一点也不知道。

她下床来,沐浴室里随时都有热水,她洗澡洗头出来时,薛善已经回来了。

她一边拿毛巾擦头,一边道:“回来了?”走到衣柜前挑衣服。

薛善走过去,倚在衣柜前,笑着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严怀音在青葱色旗袍和荼白色旗袍之间犹豫,她盯着两件衣服,看也未看他一眼,随口道:“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