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善道:“我只给你一个人绾发过。”
严怀音垂下眼帘,转开了话题:“这东西想必不便宜,你们是好朋友吗?倒是出手大方。”
“好朋友?”薛善轻笑了一声,低声解释道:“大姐夫这次让我做特派员,查一些事,他有求于我,自然投其所好。”
严怀音点点头,打了个呵欠,取下发簪,一头黑发倾泻下来,她站起身上床。
薛善去关灯,上床后伸手将人抱入怀中。
她微微挣扎,“热。”
薛善道:“那就不盖被子了?”
这人老喜欢抱着她睡觉,她已经十分瞌睡了,懒得说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最后只知道对方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她已经陷入黑暗之中。
翌日,两人起床到一楼来吃早餐,严怀音时不时打个呵欠。
薛善吃了一片面包,看向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严怀音摇头:“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昨天睡得也不晚,是没睡好吗?”他问道。
“嗯。”她点头,喝了一口粥,随口道:“做了一晚上的梦,可能是昨晚你拿玉簪给我绾发,我昨晚做梦梦见自己穿着一件曲裾深衣,坐在一面铜镜前,拿着一只玉簪绾发,绾好了又摘掉,摘掉了又重新绾,然后又把玉簪拿在手里细细抚摸,那簪子的一头还刻着一个字,梦境太过真实,太累了。”她回想起来都觉得有点吓人,别是昨天那个玉簪年代太久远了,沾到了什么不好,撞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