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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对未来也充满了希望,她看着他笑着祝福道:“怀音等候表哥学成归来,学惯中西,闻名中华。”

庄森延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慢慢的泛了红,他眨了眨眼,掩饰性的推了推眼镜,微微侧了侧身,低声道:“是我思虑不周了。”

花园里的树叶被风一吹,哗啦哗啦的作响,好像有谁在轻声呢喃,天上隐约有闷响,是雷声,梅雨季节还没有过去,雨珠儿说下就下,像是为这一场告别做背景。

“要下雨了,你回去吧,我走了。”他背过她沉声道,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迈出了几步。

“再见。”

她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鼻子一酸,喉咙也有些哽咽了,毕竟曾经下半生的规划里都有他啊。

不过几秒的时间,刚才珍珠大的雨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她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雨势太大,根本辨不清方向,她回头以手遮眼跑了起来,小小的一段路程,她跑回客厅全身已经湿透了,打了几个喷嚏,有些发冷,下人们赶紧拿来干净的毛巾。

她回房赶紧洗了澡换了衣服,吃过晚饭后还看了一会儿书,睡到了半夜,人却是忽然发起烧来,浑身忽冷忽热的,想睁开眼就是睁不开。

翌日,采苓见小姐的房门很晚还没开,敲门也不应,顿时着急的推门进去,这才发现严怀音生病了,躺在床上喊都喊不醒,白皙的脸蛋红彤彤的,额头都是汗珠。

严父赶紧打电话叫来了一个相熟的中医,大夫把了脉,肝气郁结,受了寒邪,开了方子。

采苓赶忙拿下去煎了端上来,病人皱眉咬着牙齿,仿佛闻到药味不愿意喝,严怀音从小不愿吃中药,全家人都知道,然而这会子她病得糊涂,听不了劝,也变得任性起来。

严父严母着急得不得了,准备想法子灌药。

严思义一大早就出去了,这会子回来听说了,忙道:“爸妈,请个西医打两针药水就好了,还吃什么汤药啊。”

严父不喜欢西医,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