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拍得快散架时,贺祺深悠哉悠哉躺在躺椅上喝茶。
白露珠正站在院子里洗杯子,听着门外动静,问:“这能行吗?”
“放心吧,小时候都这么干,他们都习惯了,有默契了,不会生气的。”贺祺深先给媳妇倒了杯温水,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钱,“明天包红包的钱有了嘿。”
白露珠正想说话,听到外面传来沈光的训斥声:“行了,都别闹了,作为人民群众的表率,别再在胡同里聚众赌博,小赌怡情也不行!”
“知道了知道了,光哥你辛苦了,初三咱们聚聚。”
“光哥,你快去忙吧,别老往胡同里来,省得被人说上班时间老往自家门口跑。”
“光哥,我来帮你把摩托车掉头,真威风哈。”
外面吵吵嚷嚷,不一会又听到一句句‘光哥慢走’,知道沈光走了。
贺祺深就没忐忑过,这会就更自在了,也不起身去开门,最后还是白露珠去开的门。
一群小伙子走进来道:
“走走,祺深继续,人走了。”
“凭什么每次都是你小子先发制人,骂完就跑,我们挨了你骂,还得挨公安训,最后还得装孙子认罪。”
“继续继续,去老余头家里,他那里隐蔽,我还没赢够呢。”
“我也得赢回来,快起来走。”
“继什么续,继续什么?”贺祺深啜了口茶,又摆出之前大义凛然的样子,“没听沈光同志说,你们都是人民群众的表率,要给人民群众作出榜样,不能小赌怡情,更不能聚众赌博,上了瘾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