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还打算今天喝杯喜酒,没想到开车来了。”
“所以志诚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你去借车的?”
“没用什么方法啊,他本来是想找辆厂里的小卡车,但人家都有固定行程,十来分钟还行,耽误大半天肯定不可以。”贺祺深咽了咽糖水,挨着媳妇肩膀道:“我看你对志诚不错,正好所长刚出差回来,就去借了。”
他在媳妇心里那么重要,为了结婚连承天门表演都放弃了,肯定要对媳妇更更更好。
白露珠弯起嘴角,“辛苦了。”
“露珠,祺深,你们俩站外面干什么,快进来。”白越明站在窗口招手,面上同样带着喜气。
走进新房,是一室一厅的屋子,平坦的水泥地搭配白绿卫生墙,看着干净整洁,一般厂里的职工房都不带厨房卫生间,烧饭在走廊,上厕所到外面公共厕所,但白志诚这间带了一个小卫生间,倒是方便很多。
晚宴是要六点才开始,没有自己做菜,都是提前去国营饭店和食堂打好的菜,回来用炉子再热一下,这会人刚到,白志诚带着新媳妇改口叫人。
白越光两口子难得一副很好讲话的样子,笑眯眯看着小儿媳妇,还给了用红纸包起来的十块钱。
“二花,这是我跟你爸去供销社特地买的一对枕头巾。”徐红梅从袋子里摸出一对鸳鸯牡丹印花的粉色毛巾,“希望你们小俩口日子和和美美,早点生个孩子。”
“谢谢妈。”闫二花脸上还是挂着腼腆的笑容,态度没有过分热情,也没有过度冷淡,分寸刚刚好。
“露珠,小贺。”
大伯母又从袋子里摸出一对金鱼水草花的红色枕头巾,自从白志诚上班后,对着她不管是眼神还是笑容都带着一丝讨好。
近来可能知道小儿子工资拿了多高的工资,讨好的意味就更浓了。
“你们下个月就要结婚,怕你不会去大院叫我们,所以今天就把这枕头巾带来了。”
不管好话坏话,总归会让人听了不舒服,字里还要夹杂点小心机,这是大伯母的标准特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