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贺祺深就受不了了,打开车门下车,往左右两边看了看,路上都没人,拉着媳妇走到车尾,捧着脸亲了好几下,接着做贼一样又看了看两边,见到没人后松了口气。
连招太快,白露珠差点没反应过来,拿出手绢擦了擦嘴巴,“你真是胆大包天,当街耍流氓!”
“谁让你直接就让我走了。”贺祺深伸出手,忍住夺手绢的冲动,摸了摸媳妇柔软的面颊,“一路当心,到了那边要是可以打电话,记得给我打。”
白露珠最怕这种难舍难分的氛围,拍掉他的手,不放心又嘱咐一遍:“知道了,你记得把家具通风,都是新木头味,师傅的钱不用给,回来我妈去谢,对了,去你们单位搬两盆绿植回去养着,你离得近,中午休息可以去浇浇水,否则养不了两天就枯了。”
“越听越不想走,越听越……”
“好冷,我回去了,你赶紧上车吧,真当人家师傅不知道呢。”
磨叽一番,白露珠站在家门口,目送半个身子探出窗,使劲挥手的男人。
-
距离去军区演出时间越来越近,大家每天的话题都围绕在要带哪些东西过去,穿什么衣服,一共有多少文工团过去这些话题上。
袁婷是卡着早上上班时间来的,还没开始练习,舞蹈演员们正在化妆间里吃早饭的时候,她带着两个人风尘仆仆的来了。
手上还拎着一罐麦乳精,两袋白糖,一盒子大白兔奶糖,笑着道:“师父,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买了一些东西。”
“以后不用买这些,咱们就当朋友处,不用弄得像差一辈似的。”白露珠搬了椅子让三人坐下。
袁婷不肯,义正言辞道:“那不行,师父就是师父,虽然你比我小,但就是长一辈,你可是传授真技术给我的。”
白露珠没纠结于这个话题,看向她身后的两位女同志。
“师父,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也是同行。”袁婷挨个介绍:“元萍,平城电影制片一厂的化妆总监,沈如虹,上海电影制片三厂的化妆总监,今天都是一起来找师父采买化妆品的。”
“你们好,我是白露珠。”
“久仰大名,白大师,我昨天看到了莉情同志的定妆照,你的技术真是太惊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