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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插满针,自己没啥感觉,倒差点把贺祺深给吓坏了,眼皮一翻就要厥过去。

刘师傅笑着说:“这是晕针了。”

“那你赶紧去院子里坐,不对,外面冷,你去跟小徒弟坐在一起。”晕针还晕不同的针,挂点滴的小针他就不晕,看到大针立马就不行了。

贺祺深深呼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别过身坐着,“不去,我要守着你。”

劝了几句,愣是不走,白露珠索性不再劝,问刘师傅:“我这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练功?”

第10章

刘师傅坐在摇椅上晃悠着,“不要做大幅度动作,要细心养着。”

不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是尽量劝病人不要做大幅度动作,小心养着,但从刘师傅转变的态度里,估摸出脚上的情况。

当天晚上早早吃完饭,溜达一圈,便换上练功服,外面套了件春秋天穿的薄外套,将头发高高盘起,来到桃花树下,开始锻炼基本功。

白越明和贺祺深正在桌子上小口酌酒,白志诚作陪,时而抿一口,大多数时间都在吃桌子上的干切牛肉,卤猪头肉猪耳朵等下酒菜。

还有一盆白菜烧羊排,排骨挂着大块肉,是白越明特地从转业到供销社上班的战友那弄来的,炖地入口即化,香气四溢。

一瓶西凤酒三个人喝,刚下去小半瓶,酒意还没上头,彼此之间还在客气聊着,问问家里老人情况,工作情况,等下去大半瓶了,就要从南侃到北,国家大事聊到国际新闻。

等一瓶酒喝完了,老丈人和女婿之间就要上重头戏。

葛嫦慧将烧得火红的炭盆子端到客厅墙角,搬了个凳子坐下,手里捧着笸箩,里面装了好几双鞋垫白鞋底子。

围着炭盆暖和和纳着鞋底,既能听到桌子上需要什么东西,又能看到院子里练功的女儿不出意外。

自从学舞蹈以来,寒冬酷暑,白露珠日日不落,父母从刚开始的心疼,已经转变成慢慢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