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烧饼一口羊肉粉丝汤,吃得浑身暖洋洋,不能再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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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了饭出来,推着车在街上慢走消食。
等看不到国营饭店的门了,白志诚将兜里的一沓子钱票拿出来,递给贺祺深,“四姐夫,谢谢。”
关键时刻,亲姐夫在讽刺看不起他,堂姐夫却偷偷塞过来钱给他撑底气。
见贺祺深接过钱随意塞到外套口袋里,还多看了堂弟一眼,白露珠将围巾绕到肩膀后面,笑问:
“你怎么不把钱拿出来拍到桌子上?”
“有什么意思。”白志诚抓了抓拿头油精心梳过的发型,声音里有点颓然:“于锦康看不起我很正常,纺织厂谁不知道我们一家都是靠着二叔二婶接济的,一家姊妹,没一个有出息的,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其实上辈子经常在堂弟脸上看到这种颓然丧气。
年轻时候没少讽刺白珍珠丈夫,等到人家发达了,又不愿向人低头,自己跑出去闯了一圈,反倒被骗了本金,折腾到三十多岁没结婚。
彼时大伯一家已经搬到首都,忙着融入‘上流社会’,堂弟性格倔强不听劝,再加上被白珍珠丈夫故意暗中打压,久而久之他就变成‘豪门’里最丢人的存在。
最后破罐子破摔与父母闹掰,回到县城当保安混日子。
正因白志诚回了香阳县,后来父亲隐瞒重病时,陪在病床前的人一直是他。
“如果找不到事做,你可以把高中以前的书本都捡起来读。”今年年底国家就会恢复高考,记得堂弟当时上学成绩挺好,就算一次考不上,认真复习,多考两次肯定能行。
白志诚疑惑:“读书?”
现在读什么书,读书多的人都在乡下刨地,读得多读得少,一点区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