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倒也干脆:“好的。”
失忆后的霍司奕好像格外听话,能说,能骂能接受批评与教育。
但现在明显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好时机。
上午十点多,尚不知霍司奕是怎么从医院里‘逃’出来的。
温诺柔也有些分心。
这个时间段人并不多,太阳从乌云后冒出头来。
裴昭全程都在看他们的互动,哪怕是不说话,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那么亲昵,根本容不得第二个人插进去,像是他们认识好多年,相处而来的默契。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想到一种可能,话突然脱口而出。
“他就是那个当初让你怀孕的人?”
温诺柔微顿,心里咯噔一声,接着便蹙起了眉:“你知道这件事了啊”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起,她强装镇定,脸上甚至能露出一个笑:“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分手了吧。”
“裴昭,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一场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注定写满不幸,她只是在努力避开一场预见的悲剧。
但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旁边停着的车上还有人,就像他们谁都猜不到上面的人是谁一样。
听温诺柔这么说,罗孚不自觉地伸手捂住嘴才不会发出声音。
这是她的诺诺,本该被捧在手心上,捧着长大的诺诺。
越想嗓子越发难受,像是梗了什么东西在里面,眼圈不自觉红了起来。
陆远航发现了她的异样,小心将她抱在怀里。
渐渐他感觉肩膀湿了一块。
“没事了,以后会好起来的,我会保护好她的。”
车上手机开始震动,没什么心思去看是谁的电话,但罗孚已经飞快的整理好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