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又为什么是这副表情。
……
浑浑噩噩,霍司奕甚至都不记得是怎么在深夜里驱车离开的。
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公司,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悦东城外。
房间内的布置还跟温诺柔走时一样,三年里其实他来这里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从玄关到客厅,所有的布置都是温诺柔一个人完成的。
开始时他只有一座光秃秃的房子,是温诺柔负责装填,她围上栅栏,撒上花种,春天时绿草如茵,夏天时花开满地。
现如今房子因为久无人理重新变得光秃秃。
初始时他有一块土地,后来他只剩下这一块贫瘠的土地。
墙壁上的相框上满是灰尘,装饰用的花因无人问津干成枯黄色。
沙发布套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灰。
屋子里是热的,但为什么却感觉这么冷。
他走到卧室里,将自己摔了上去,床上只有一块厚厚的床垫,躺上去是疼的。
他整个人蜷缩在大床上,心里冷得吓人。
一直避免来这里,也就一直避免去谈及过去,面对过去。
外人说他冷的像块捂不化的冰,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久居公司甚至宁愿去住宾馆也不想回家,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一瞬间霍司奕的大脑整个是空白的。
满脑子都是温诺柔的话。
跟温诺柔在一起之前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来着?
那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躲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