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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散散的好半晌才沙哑着声音说:“心情不好,就过来喝了两杯。”

不管怎么样,一个女孩子一个人这么晚还一个人在外面总是不安全的,池隽心里又气又恼,但还是压着脾气,哄孩子似的:“我给岳崇文打个电话,你先去医院,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温诺柔却格外倔强,“不好。”

池隽被她一噎,一口气差点没能喘上来。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倔了。

但又不能骂她,生怕她又做出什么极端的事,隔着听筒池隽有心无力只能干着急:“到底怎么了啊诺诺。”

温诺柔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幸好她还是清醒的,没有喝醉,还能将事情叙述出来。

她低垂着眉眼,过了一会儿才道:“今天,我去了一趟悦东城。”

悦东城?!

池隽一愣,接着怒气值直冲云霄,她暴躁的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步,最后隔着屏幕骂说:“霍司弈是不是!又是为了霍司弈是不是,温诺柔,你就为了个男人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值不值啊。”

值不值啊,一直都觉得值,直到到了无法挽回的那一天。

温诺柔惨笑的看着手中的酒杯:“卷卷,我一直都是相信他的。”

“他说忙,我是相信的,我在手术台上差点下不来,医生把我摇醒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我现在很忙’让我自己看着处理。”

“我总在想是不是我把病因告诉霍司奕他就会不一样,可我不想让他同情我,也不想他每天用愧疚的眼神看着我。”

“好不容易得到了他的人,又想要他的感情,好不容易得到了他的感情又想要他一心一意,世上不能两全其美的事比比皆是,我们之间生来就注定了这么大的差距,在一起五年,开始我想认识他的朋友,后来我想认识他的父母,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