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谁?”他问。
“月姨。”奚上抽了抽鼻子,“我要告诉她,你抽烟,还欺负我。”
陆泽生:“……”
然而却不等她在通讯录里找到燕山月,陆泽生直接伸手按住了她握着手机的双手。
他的手心里还捏着一枚打火机,塑料的外壳带了点他的体温,贴在她的手背上。
“我错了。”他说,“别告我。”
他两只手都不得空,嘴里还叼着那支未燃尽的七星,说话的时候,烟雾一圈一圈抖散。
咬字不算很清晰,带着点痞气,反倒像是在逗小孩儿玩似的。
跟从前穿白衬衫白t恤阳光笑着开朗逗乐的陆泽生,判若两人。
奚上心里生出一些悲凉,这感觉就好像,好大儿在外面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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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忽然有人叫她,从身后墙头。
奚上缓了缓,转过头去。
燕山月高出墙头半身立着,佣人替她撑着伞。
她笑眯眯地看着她,温柔开口:“你起来。”
奚上不解:“啊?”
还带着点瓮声瓮气的鼻音,可怜兮兮的。
“乖,你起来。”燕山月耐着性子哄她。
“噢,好。”奚上照做。
陆泽生替她撑着伞,也跟着起身,燕山月却叫他:“把你的伞给她。”
他没动,燕山月提了点声音:“给她。”
陆泽生照做,燕山月又看向奚上,仍旧是笑意吟吟,说:“上上,你站远点。”
奚上更疑惑了,但除了听话,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