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越想做的一开始就不是单纯去刷反派的好感度,降低黑化值,完成任务。
他对钟时钦是有怜惜的,有同病相怜的共情,他不只想达成目标,也想让钟时钦真的好起来。
初冬的阳光暖洋洋地撒进来,钟时钦的面容被笼罩在一片柔光里,棱角也柔和许多。
余越解开安全带,凑过去在对方脸颊上亲了亲,“哥,我不是傻子,虽然你那时候对我很冷淡,但并不排斥的我的亲近,面上越冷,心里越热啊。”
余越很清楚,钟时钦就跟他一样,不是不想交朋友,而是因为各种原因没办法交,钟时钦五岁时被亲生父母抛弃,那时候都记事了,受过的伤害不可能一笔勾销,想弥补总要有个过程。
他想让钟时钦人生的底色里至少有一抹是温暖的亮色。
钟时钦轻轻叹息一声,刮了下余越的鼻子,“从小就机灵。”
余越笑笑,他可不是从小就机灵,他那时候都二十岁了,还是上帝视角,要真是小时候的他,估计就是个任人搓扁揉圆的小团子,还是闷不吭声实心没馅儿的。
两人下了车,院长已经在门口迎接他们了,看上去四五十岁的阿姨面容慈祥,热络道:“钟先生来了,这位是……余越吧,都长这么大了。”
余越对孙院长还有印象,并不十分好,因此脸色也有些冷淡下来,“是我,孙院长还记得。”
院长领着两人往里走,只当没看见余越变了的脸色,“钟先生经常提起你,这些年他倒是经常来,这座楼就是钟先生出钱新盖的,孩子们现在吃住学习都在这里,环境比之前好很多。”
余越看了眼钟时钦,这个书里倒是没说,这人自己也没说一句,怪不得院长热情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