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的心理压抑,我又觉得,脑子出问题的可能会比较大。
于是颤巍巍地接听了电话,说,你好?
一把比我还要颤巍巍的声音,说,你好。咳咳……你好……徐瓜瓜……同学……
发音如此艰难,沙哑,跟刚在火线上厮杀过了一样。我也想不起这是谁,听动静是挺害怕我的,害怕我的男人是挺多,但怕到这个份儿上的……
这才想到了顾大卫。
顾大卫见我不说话,又稍微热情了一些,说,你好,徐瓜瓜同学。
语气还上扬,听起来像个问句。
我只好问答,很好。
他又说,我还在北京。
我说哦,北京流动人口很多。
顾大卫竟然又笑了,嘿嘿嘿,我就是想跟你见一面才留下的,大z回去了,我能见见你吗?
这是我这段时间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
本来因为碍着z君,现在z君这个“器”也没了,我早就想肆无忌惮地围剿顾大卫这只不与我方便的死耗子,以报我的血海深仇。
这次也不能约在粤菜餐厅,只要到快餐店,大卫就是大卫,在任何时候都能暴露出他憨人的本,他坚持邀请我吃儿童套餐,因为儿童套餐送4种不同的阿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