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君喝了酒,我从没见过他喝白酒,他把酒裹在盅里隔水加热,顿时酒香散发开来。我晕淘淘,禁不住问,咱们还能把船开会岸上吗?
他说能的,我以前经常跟我爸到这里来,这片海熟悉得很,闭着眼也开得回去,要是实在喝高了就不回去了,这多好,跟摇篮一样,我小时候还没有摇篮呢,以后我有孩子,一定得给他们摇篮。
然后他大概注意到我的表情比较不自然,又说,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酒量深浅,不会自个儿把自个儿放到在这儿的。
其实,我并不怕他醉死,实在不行我还能叫110叔叔们救命。我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我说起他爸爸,难道是酒后吐真言?
经过大卫之后,我再也不敢用旁门左道刺探他的消息,谁知道他竟然不打自招。早知道我就直接把他灌醉,也不必搞这么多事情来。
那个剃刀理论果然是正确的:the sipler one is the better可大卫明明是看起来sipler的一个。不但siple还na&iul;ve。
我正想着,听到z君又说,我爸爸快要出来了。昨天他给我打了电话。
我立刻说,那就好,你也能宽心。
他笑了,说,可公司资产依然是冻结。
我并不是很明白,也插不进话去,只好配合地叹息。
z君又说,不过,不坐牢就是万幸,他年纪也大了,回家是好事。我爸和我妈预备明年后年复婚。
我不禁诧异地问,他们离婚了?
z君笑了,低头继续处理螃蟹,好久才说,我一开始认识你就觉得你奇怪,怎么从不好奇我的背景呢,我以为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可相亲这么久再也没遇到一个跟你一样的,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你不一样。